兩性英語# 6關鍵字一窺女僕與畫家的禁斷之戀|名畫改編小說《戴珍珠耳環的少女》Girl with a Pearl Earring
Last Updated on 2023-08-24 by vegesloth
一幅過目難忘的名畫,寫成小說又拍成電影,17世紀荷蘭畫家維梅爾(Jan Vermeer)〈戴珍珠耳環的女孩〉(Girl with a Pearl Earring),作家崔西.雪佛蘭(Tracy Chevalier)把名畫改編小說,6關鍵字讀懂女僕與畫家的禁斷之戀。
那抹回眸帶著期盼與哀傷,是否也在你心裡掀起幾波漣漪?時序入20世紀末,作家崔西.雪佛蘭(Tracy Chevalier)初見這幅名畫便深為之吸引,將複製畫貼在房間端詳, 研究了維梅爾傳記及作品,短短三天便勾勒出故事架構。
成書至今20多年,歷久彌新。
名畫為靈感寫成的小說
女僕暗戀上才華洋溢的有婦之夫,跨越年齡、階級、道德藩籬,即使自始自終只擺在心裡,畫裡藏不住酸甜苦辣的傾慕,斗室裡靜靜凝視對方的午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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♪主調:
6關鍵字讀懂女僕與畫家的禁斷之戀
關鍵字#1 女僕Griet
你在乎的不是畫,而是畫布另一端的我。
曾幾何時,我仍抱著那麼一絲希望,只是隨著時光流逝,不得不接受另一種事實。
你遺囑上要我收下珍珠耳環,明知是為還積欠多年的肉錢,也知這耳環不能留在身邊,當了的錢,抵債還多了一些,我當作是你給我的紀念收藏起來。
紀念當年我對你的心意,紀念你或許對我存有一丁點思慕。
寄人籬下,三代同堂的大家庭,拖地洗衣、上市場買肉、做菜都像打仗,18歲不到雙手滿布粗繭。
畫家怕大剌剌的妻子弄亂畫室,從不讓女主人進畫室,需要人幫忙碾磨顏料,心細如髮的Griet成第一人選。
偶而模特兒缺席,畫家就讓Griet擺相同姿勢,直到光線與色彩交疊出恰如其分的剎那,開始動筆。
讓Griet在畫室幫忙作畫,怕妻子心生嫉妒,從頭到尾試圖隱瞞。
關鍵字#2 買畫人—色鬼富商van Ruijven
說起〈戴珍珠耳環的女孩〉這幅畫的源頭,得追溯到這位畫家常客。
生性好色不檢點又油嘴滑舌,幾次來家裡作客看到「大眼女孩」(the wide-eye girl) 驚為天人,嘴上騷擾不夠,要畫家畫他與女僕,就能名正言順近身吃她豆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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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riet避之唯恐不及,畫家也是懂的,最後折衷方案是畫女僕的肖像畫。
畫家從未畫過妻子,而畫年輕貌美的女僕,意味兩人要共處一室、朝夕相處,妻子肯定雷霆大怒,但為養家餬口,畫家決定瞞妻子做畫。
關鍵字#3 畫家之眼:顏料「白」
畫家對Griet說:白色不只是白色,就像天上的雲,大家說是白色的,但其實純白占比極少。
Griet看窗外的雲:對耶,有藍、有黃,還有綠。
女僕第一人稱敘事,提及畫家時總用「He」,就像一個彷彿存在又不存在的人物。
畫家性喜安靜獨處,在家裡神出鬼沒,孩子喧鬧哭啼、生病感冒,似乎與他毫無關聯;最珍貴的畫室不讓妻子入內,以為與妻子疏離,孩子卻又一個個呱呱墜地,畫家對Griet來說,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存在,就如天上的雲,觸摸不著,只能仰望,
又像女主人宴客時戴的白色珍珠耳環,那麼純淨、不見容於汙濁的現實世界,雖說白色與白色之間,也摻雜著灰,甚至黑。
關鍵字#4 顏料「紅」—託付
白色,是Griet對畫家的情愫;紅色,則是難以逼視的現實殘酷。
孕事不斷的女主人受不了肉腥味,買肉的差事交給Griet。
空氣中混雜脂肪、血水、毛髮、汗水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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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味雜陳的腥味,總令Griet發抖作噁。
肉商兒子Pieter生來俊俏,在喧囂吵嚷的市場可是炙手可熱的小鮮肉,對濃眉大眼、氣質脫俗的Griet一見傾心,Griet卻老是留意那身用來擦拭血水的圍巾,和他指甲縫的血。
Pieter對Griet展開熱烈追求,從未來岳父母下手準沒錯。
Griet父親原以繪製磁磚養家糊口,一次爆炸意外,雙目全盲,無以為繼,只能讓長女Griet去別人家幫傭,兒子去磁磚廠當學徒,艱苦的工作非一般人能忍受,幾次想逃,想起家中積蓄全付了學費,惟能咬牙撐下去,么女在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重病早夭。
Griet薪水微薄,起初能從主人家廚房偷些好料回家給父母嘗,得畫家「重用」遭忌後,一舉一動受人監視,
父母很久沒肉吃了。
Pieter抓住這一點,趁每週Griet返家,就送上些肉,不用多久,在她父母眼中已是女婿不二人選。
關鍵字#5 珍珠耳環
畫家為Griet作畫,不只畫家要隱瞞女主人,Griet也對Pieter隻字不提。
畫是將近完成了,卻總感覺少了什麼,靈光乍現:少了一個亮點。
畫家請丈母娘偷偷取來妻子首飾盒裡的珍珠耳環,正要遞給Griet,Pieter在樓下呼喊著Griet的名字。
在樓下透過窗子,看到畫家與Griet靠那麼近(雖是畫畫需要),大吃飛醋的Pieter告訴Griet:我早上去拜訪妳父母,他們同意把妳嫁給我了。
Griet氣急敗壞,說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;轉身上樓,回到畫室。
畫家把珍珠耳環遞給Griet,她沒接過來,豁了出去:替我戴上。
畫家走近她身後,摸摸她新穿還紅通通的耳洞,針穿了過去,一陣痛楚侵襲而來,淚水撲簌簌滑落,指尖擦過頸子,順著下巴撫觸到臉頰,拭去淚水,又摸到了下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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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riet伸舌舔了舔,淚水鹹鹹的滋味。
畫家踟躕半晌,要她另一耳也戴上,Griet說右耳沒穿耳洞,畫家要她想辦法。
男人不懂女人的痛,經痛、生孩子的痛、穿耳洞的痛,對17世紀男人來說,這都是女人生來該承受的。
Griet咬牙拿起針,抹了花兩日薪水買來的麻藥,穿過右耳,還在淌血,
拿起珍珠耳環戴上。
那是他們最後能獨處的下午,屏氣凝神,盼時間就此凝結,斗室裡兩人再多些相處、四目相對,說不定就能再多了解畫家一點:
撇開這幅畫,他應該還是在意我的。
畫畢,她回到畫室上方閣樓,換下頭巾,回到畫室,空無一人,門敞開著。
走出畫室,沒來得及看一眼自己的肖像畫。
女主人當天就發現了這幅畫——畫家竟畫了下人Griet,還給她戴上視如珍寶的珍珠耳環。
畫家和丈母娘都不敢說出真相,任憑女主人懷疑Griet偷竊珠寶,再直面畫家:你為何從不畫我?
不想為難畫家,Griet憤而離開,頭也不回,一闊十年。
關鍵字#6 現實總是腥臭
Griet放下女僕的身分後,為了生計,同意與Pieter結婚,幫忙肉販事業,成日與腥臊四溢的生肉為伍,圍巾沾滿血水,指甲縫總有搓不去的鮮紅色,久而久之也習慣了。
一天,畫家女主人遣人到肉市邀她來家裡一趟。
隔了十年再踏入這個家,許多器皿都蒙塵斑駁了,畫家幾個月前辭世。
女主人說,這十年來,荷法戰爭的關係,連富商van Ruijven都不再買畫了,母親收租困難,婆婆過世後留下一大筆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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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家臨終遺囑:珍珠耳環歸Griet所有。積欠Pieter的肉錢,以此抵債。
珍珠耳環意義重大,Griet不敢帶回家,拿去當鋪賣了20盾(當時荷蘭貨幣),15盾還給Pieter,剩下5盾找一處藏好。
對你來說,也許這只是還錢債,
我就當是你也還了情債。
Girl with a Pearl Earring by Tracy Chevalier|崔西.雪佛蘭《戴珍珠耳環的少女》
中文版(已絕版,敲碗再版啊)